【特傳冰漾-架空】如歸 - 07、算總帳（上）

「第一個問題，你為什麼要跟黑王立契？」

精靈王的嗓音低沉，帶著些許寒意，但鬼王此刻覺得自己彷彿快要燃燒，對方肌膚溫度極高，貼在他的身上彷若烙鐵。

颯彌亞的皮膚爬滿了藤蔓似的血紅色咒文，彷若火舌般舔舐上他的臉頰。

此刻的他並不像是個白色種族，反而比身下的鬼王更像是墮落者。

柔嫩緊緻的內裡被粗大熱燙的肉刃深深楔入，彷彿要被釘穿似的恐懼感讓褚冥漾不自覺更加興奮，肉壁緊緊吸纏著颯彌亞的性器，感受到對方的熱情，半精靈抬起鬼王通紅的臉，逼著對方直視他的眼睛，薄唇微微上揚，「告訴我，就讓你滿足。」

「太狡猾了吧……」褚冥漾紅著臉，眼神飄移：「明明想做的人又不是我……」

「對，是我。」颯彌亞大方地承認了，「是你說的。」他輕輕咬了一口褚冥漾的鼻尖，焰色的雙眸色澤沉得像血一樣，他輕聲呢喃著：「如果我希望，你可以把一切都給我。」說完，還故意地往前頂了一下，儘管是逼供，颯彌亞的前戲也是做足的，褚冥漾未曾感到疼痛，儘管這樣花費時間比較長，對他而言都是值得的。

他怎麼就不能穿越回去打死那個白痴的自己！褚冥漾超級恨！他咬著牙，抑制住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：「嗯……我、我說……」

颯彌亞微微撤出了些便靜止在他體內不動，身體火熱的溫度卻絲毫沒有降低的趨勢，褚冥漾不安地看著他身上的咒文：「這個咒文……」

「嗯，沒事。」颯彌亞低頭看了下，漫不經心地開口：「獸王族有發情期，這是封印用的。」

褚冥漾瞬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，被封印了還這麼禽獸……還沒想完就被人狠狠地撞了兩下，威脅意味十足。

他只能定了下神，組織了一下語言：「學長你第一次受傷差點……死掉的時候，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死亡的意義與我們的時間差距。」

「會和殊那律恩立契，主要是我想陪著你，但我沒有想到死亡來得那麼快，更沒有想到會讓你等這麼久。」褚冥漾嘆了口氣，有些不敢去看對方的神情，「我根本來不及給你留下任何訊息，真的對不起。」

「好，第二個問題。」颯彌亞神情溫柔地看著褚冥漾的側臉，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詭異：「你是怎麼死的？」

咦？學長不知道？褚冥漾驚訝地抬眸，對上了對方黯沉的紅眸。

「你是怎麼死的？」颯彌亞耐心地重複了一次，他壓抑著內心翻騰的情緒，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嚇到褚冥漾。

「幫你擋了一刀……刀上有死咒……」褚冥漾的聲音有些乾澀，「直接就死乾淨了。」

那一瞬間，颯彌亞的瞳孔緊縮，血色的咒文爬滿了他的臉，夾雜著黑紅色的咒印。

褚冥漾認出來那是殊那律恩的咒縛，似乎是因為鬆動才浮現出來，他調動力量將鬆動的咒印粉碎，待他一定神，卻看到颯彌亞雙目赤紅，彷彿壓抑著什麼，透明的淚水自眼眶滑落，滴在褚冥漾的臉上。

看來殊那律恩似乎封印了學長的記憶，也是，他死的時候什麼訊息都沒留，正常狀況下學長一定會發瘋的……才不可能安安靜靜等他幾百年……

還沒等他說出什麼實質性安慰的話語，他就被對方死死地抱住了，力道之大彷彿要將他揉入身體，鮮明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，而對方的性器也彷彿脹大了一圈，在他體內顫抖跳動著，疼痛刺激著肉壁緊緊吸吮著那輪廓分明的猙獰性器，他哼了聲：「別這樣，我在這裡。」

見對方彷彿充耳不聞，抱著他的力道也愈來愈重，他伸出手輕拍了拍對方的背：「我在這裡。」他輕輕將人環抱住，溫聲安撫道：「就在這裡。」

「褚。」半精靈沙啞著聲音喚道，彷彿被沙子狠狠磨過的嗓音飽含悲痛。

「嗯？」他哼出個鼻音，答道：「我在。」

「褚。」半精靈用臉蹭了蹭他，臉上未乾的淚水將對方的臉給抹濕。

「嗯。」他輕輕回蹭，「我在。」

半精靈抱住他的力道這才慢慢放鬆，他伏在褚冥漾的頸邊，低喘了聲：「對不起。」

「沒……唔嗯！」褚冥漾以為他是在說他為他擋刀的事情，正要回答時就被颯彌亞狠狠地貫穿到最底部。

粗熱的性器緊接著開始在濕滑的穴道內衝撞，過重的力道讓褚冥漾幾乎快要被頂到床頭的欄杆上。

他看著颯彌亞頰上的咒文彷彿破碎般裂開，接著慢慢變淡，不安感油然而生。

該不會……

「對。」像是猜到他的想法，颯彌亞沙啞的聲音響起，「封印解開了，那是狼神分靈和黑王親自下的。」

一邊被劇烈地衝撞著，一邊努力從快感中保持清明的褚冥漾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要手賤，人不手賤真的很難嗎？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呢？他瞪著自己的手看了許久，一直都在觀察他舉動的颯彌亞笑了，他抓住褚冥漾的手，在手背上落了一吻，熱燙的吐息彷彿能將鬼王蒼白的肌膚灼傷。

儘管已經是負距離接觸，褚冥漾還是對那人煽情的舉動感到害臊，他別過頭，不去看颯彌亞的臉。

下一瞬，他被強制轉了個視線，對上了那人深沉得化不開的眸。

「看著我。」他說，眼白浮著些許赤紅血絲，似在隱忍。

褚冥漾被他眼底藏著的絕望與害怕嚇到了：「學、學長？」

颯彌亞認真地凝視著褚冥漾的臉，即便經歷扭曲墮落的過程，他的學弟依舊沒變。

他就在這裡，在他的懷裡，承受著他的一切。

褚冥漾冰涼蒼白的指尖撫上了颯彌亞發紅的眼角：「別哭。」

他捧住半精靈俊美的臉，將微涼的唇瓣貼了上去。

褚冥漾不知道颯彌亞的絕望從何而來，但設身處地一想，如果是他突然發現喜歡的人是因為幫自己擋刀而死，怎麼樣都會發瘋的。

那種絕望與痛苦，光是去設想他都感到心疼。

他試著去安撫他的精靈王，親吻、擁抱，甚至拋棄了羞恥心去迎合對方的律動。

「別去想。」褚冥漾遮住了颯彌亞的視線，將那雙悲傷又絕望的眼睛掩蓋住，「我在這裡，不會走的。」

「但你今天逃了。」記仇的精靈王幼稚得像個孩子，鬼王無奈地抱住他，雖然瘦弱，但他可不是沒有力氣，他使力翻身，將精靈王騎在了身下，他刻意放緩了扶起對方性器往自己體內送的過程，卻見颯彌亞也坐了起來，兩腿支開，將他的腿往外撐開，如此他便能進得更深，也能靠對方更近，他的手撫上了褚冥漾的腰身，一邊撫摸著對方細滑的肌膚，一邊等待對方的回答：「嗯？」

褚冥漾適應了一下這個深度，才喘了口氣，「我恢復記憶了，你得給我一點時間整理。」

「藉口。」颯彌亞在對方鎖骨上啃了一口，細微的疼痛讓褚冥漾顫了下，就連疼痛都能化為快感，鬼族的身體真的很可怕，然而身前的人還在說著令人羞恥的話語：「你倒是動動啊，夾得那麼緊做什麼？」

「我嗯──」他正要反駁，颯彌亞就扣住他的腰臀往上抬了抬，調整了角度往下放，被狠狠擦撞過敏感點，他差點就呻吟出來，還好有忍住。

幼稚鬼。褚冥漾一邊想著，一邊環住颯彌亞的頸項，小幅度擺動著腰肢吞吐著體內的肉棒，壓抑著呻吟的慾望，「婚契都立了，你有什麼不滿？」

不滿？颯彌亞想說，他的不滿可多了。

可他還來不及說出口，一道暗色的圖騰便在他的左胸口上浮起，像是濃墨從體內滲出，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騰，他可以認出那是無垠城的標誌，訝異地抬眸，對上了鬼王水光瀲灩的眸。

「你給我立個婚契，我給你打個標記，怎麼算我都不虧，哼。」褚冥漾氣息有些紊亂，「害怕嗎，我的精靈王？你可是被鬼王打了標記喔。」上揚的語氣讓他聽來有些頑皮，但在颯彌亞的眼裡可愛得要命。

「我可真是怕死了。」他低啞的聲音卻透露著濃厚的喜愛，低下頭在褚冥漾相應的左胸口上吮了一個吻痕，用指尖在他留下的記號反覆摩娑著。

他想，不夠，還是不夠。

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，但情感在拉扯著他想把這個人藏起來，他要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他，最好是每秒每分每時每刻每日每夜，再也不要分開。

洶湧的情緒在胸口裡翻騰著，找不到一個出口，颯彌亞覺得自己快要裂成兩個，一個是理智的自己，一個則是瘋狂的自己。

佔有他、擁抱他、一絲不留地噬咬、吞吃入腹算了。

儘管已經佈下結界，褚冥漾仍感覺到周遭的黑暗在騷動，他的動作一滯，抬頭去看颯彌亞，對方的眸色已經濃得像是滲出血的色澤，這是墮落的傾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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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長想起了漾漾的死因。

其實這部分我在文中一直試圖想要表達清楚：

殊那律恩封印了冰炎關於漾漾的死因相關記憶。

冰炎並不記得漾漾是怎麼死的。

但是冰炎的內心深處是記得的，他記得那些痛苦、記得那些不安。

也就導致了冰炎的情緒大暴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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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、算總帳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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